【原创】肾衰竭治案思考?
作者:丹江游子案一、1995年夏,有一所谓当地名医,托人延余为其子诊治。(其子14岁就结婚了,15岁就生一女儿,时年21岁就因尿毒症而送命。)其子于当年正月患肾炎,被其父诊治一月加重,始送某中医院肾病专科由某肾病专家诊治2月余不效,后又辗转某市中心医院、某省级医院诊治3月余,仍不效,被该医院3次下病危通知书撵出医院,回家等死。后听人介绍,托人找到我,言其子“……患肾功能衰竭合并恶性高血压、恶性心脏病(心功能衰竭)……,死已是三、五天的事”。
去其家,观其子,病卧榻上,每日以输液维持,奄奄一息,瞳神无光,少气不足以息,声低懒言,身体潮热,无汗骨蒸,饮食不进,入即呕吐,小便不通,大便却是水泻如注,日行数次,舌红降无苔,脉疾而洪,听诊器听其心跳呼呼如吹风,根本听不到搏动的频率和节凑。
此乃中医所谓的“关格”之证。观其脉证,又恰似伤寒病阳明腑实证之变证——热结傍流证。随断其子腹内必有燥屎几枚傍结肠腑,致脏腑气机不通,肠腑气化失职,分清泌浊失衡,肾阴枯涸于下,心火独亢于上,是以关格见矣。细辩之后,对某医言明此理,某医却不以为然,言之此病已无药可救,也不相信其子肠内有燥屎结阻之象,但愿一治以验明之,所谓“死马当活马医”也。
《伤寒》有明训:得遇此证当“急下存阴”。此属急则治标之法也。可某医哪会让你使用泻法呀?再加之其子已是汤水不能进得,灌肠又不为该医接受,实在难医啊!
然则本医学有多种诊疗技法,对付此等顽疾当还是绰绰有余。此即所谓已然成竹在胸是也,又何惧哉?我先以本门独创之“严氏坐位旋转复位正脊疗法”整其脊背,再以针刺疗法通调其经脉气血(注:因该子整体肌肉筋脉已麻木不仁,故在初次针刺时该子感觉不到任何酸困胀痛),后又用气功之组场带功意疗之法使其经络、气街恢复充盈畅通,在没用任何药物治疗的情况下,当即使该子神态转变,能说能笑,心率恢复正常,汗出热退,脉静身凉,一家人皆大欢喜。
治疗后告知家人,可能夜间会再次发烧,或见大便通畅,比解干硬燥粪数枚,小便可能通常。果在是日夜里,其子发烧两次,大便两次,并解下数枚如大拇指大小的燥粪干屎,饮水数许,不再呕恶,小便畅通,。次日早晨饮稀粥两碗,食麦面蒸馍两个,麻木不仁消失,语音清亮,神态清醒。
是日上午,家人及其子求余再治。针刺之,运针足三里时,针感上通至头面,下通至脚趾,其子感到疼痛难忍,大叫不针。某医见状,因痛爱其子不堪受痛,遂大骂曰:“针灸气功纯属迷信,不科学的东西,少在这里使用,快快取针走人。”……下面的话就更是不堪入耳,总之是把个中医的东西说的是一无是处。我很是无奈,遇此蛮不讲理之医,该说其如何是好呢?后在其家人的责备下,某医向我一再道歉,然要我包治其子之病,治不好当以命相抵。我答应之可以包治,治不好一文钱不受,但不包以命抵命之说。某医不从,其子无法再治。据其时见脉证神色,对某医及其家人言曰:其子虽仅治疗两次,当可延续其两个月寿命。果如吾言,两个月后某医之子便一命呜呼也!
发本案的目的是探讨一下“肾衰竭”的临床治疗该做何思考?期望能收到抛砖引玉的效果!
按:据此例病患所见及治疗效果来看,“肾衰竭”只是脏腑功能暂时休息停滞不予运作的一种状态,需要借助外力来纠正或激活其休滞的功能状态,恢复其原有的功能状态,并发挥其正常的运作。中医所谓的“关格”,也无非是由于正虚邪聚导致“三不通”的病理所然。中医学和气功学认为人体患病是由于经络闭阻不通、气血瘀滞不通、脏俯受阻不通,导致气血不足或气血流行失常,从而招至各种生命机能失衡而造成的。“关格”的最终形成,就是由于医者的误诊误治,再加之患者自身的病理因素——湿热火毒,无从宣泄,久居不去,煎炼于肾,再加之本就肾元不足,冲脉虚损,以致气街拥塞不通,先后天(肾司先天之职,脾胃司后天之职)藏化失衡,传导布精化气行水之能失司,使得内外气机不通,经络闭阻,气血瘀滞,脏腑受制,而出现上下格拒,虚之愈虚,实之愈实的一派急危症候。人体在其正常的生理状态下,有着一套完整的运化水湿精微物质的机制。正如《素问·经脉别论》所说:“饮入于胃,游溢精气,上输于脾,脾气散精,上归于肺,通调水道,下输膀胱,水精四布,五经并行。合于四时,五脏阴阳,揆度以为常也。”像这种“肾衰竭”患者,就是因为这套完整的机制被破坏而无法正常的传导布精化气行水,才出现的“关格”状态。我们医者现在所要做的也无非就是要把患者机体已经出现的非正常状态——即“关格”状态,调整到上述的这种正常的生理状态,只有如此,才可以施药为治,患者才不会因为上下格拒而无法用药也!那么现在的主要问题是该究竟如何施法治疗了?这又是我们医者所要探讨的最最关键的问题。在患者自身机能已无法靠药物来纠正或激发其恢复到原有的正常生理状态下,我们是否可以考虑借助或者选择一种或多种不使用药物的方法来帮助患者纠正或激活其已休滞的功能状态,使其重新恢复到原有的功能状态并发挥其正常的运作呢?通过上述个案的论治体验,就不难看出:中医学里确实蕴涵着许多不为今人所认知的理法经验,需要我们去进一步的挖掘和整理之,并为世人所认可和接受之。虽然说这只是一个个案,不足为奇,但其最低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可以值得深思的问题——那就是“肾衰竭”患者可否运用传统中医疗法中的某些非药物疗法,譬如气功外气疗法、整脊疗法、针灸推拿疗法、刮痧拔罐疗法等来作为首选的整体调整方法呢?本人以为答案是肯定的!案二、李某,女,41岁,市民,2003年4月求诊。李某患小便淋漓涩痛,尿频尿急,尿黄热淋年余,伴小腹满胀,腰腿酸困,身热头昏,心悸气短。查舌红苔黄厚腻,脉弦细数,双尺脉弦滑而动。诊其为肾结石并发症,处以严氏通肾散加减方汤剂三剂。患者回家煎服后,小便感觉正常,再来诊治时,言说病去八 九,可再为其处方用药时,言曰没钱,不必再治,待观察一段再说。我当时曾对其好言相劝,要求李某要认真对待自身的病变,不然将来有可能会转化为急性肾功能衰竭,到那时再求诊治疗可就麻烦了!然而李某自以为病已好转,歇歇也许就会很快好的!
然到得秋天,李某病情加重,去某市医院检查结果是“肾结石并发肾功能衰竭症”,就这样,李某花去了两万多元也没能保住其命,月余后一命归西,真是痛惜!这是李某的亲戚后来告诉我的,李某在临死前告诉其家人,后悔当初没有听信我的诊治,痛恨不已,也是死不瞑目!